“谁说的!”晨风一听表示很无语,手里还把抱着的小黑狗往怀里紧了紧:“这都谁在造谣啊?”
得知是自家王爷,晨风觉得很是无奈,总不能说王爷在造谣吧?但也忍不住跟周衡告起了状:“王爷一直在旁边看着,就跟监督我似的,还一直在挑剔我,我给它喂水说不对,喂东西也说不对,王爷养马是有经验,但论养狗,他也没养过好不好,这么小的奶狗,要想把它养壮,可不得让它多吃点、多喝点嘛,竟然还跟您…表小姐您看看,哪里有什么不妥?小狗子好着呢!”
一边说一边又把小黑狗往上面抬了抬给周衡看了下,小家伙闭着眼睛睡着,小肚皮一起一伏的,看着确实没什么问题。
“哎呀好啦好啦,其实王爷刚才就跟我叮嘱了句,说小影子太小了,不能吃太多,要不然会吐的,是我理解错了。”周衡觉得自己刚才那般说确实不太好,好歹是自己交代晨风照看小影子的,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也难怪他生气,便赶紧想把话给圆回来,要不然还得搭上一个沈复:
“我不是担心嘛,关心则乱,没听完话就赶紧过来了,好啦,这件事跟王爷无关,你也别生气了,这样,回头我请你吃饭,还有春雨,好吧?”
“不用不用,这都是属下应该的,”怎么能让表小姐请吃饭赔罪呢,晨风这点脑子还是有的,挠挠头起身把依旧在熟睡的小黑狗放进桌上的篮子里:
“那我去马厩里看看,这边事情要是了了,午后王爷估计就得走了。”
还是赶紧把这话题给中断了吧,虽然对王爷有些看法,但王爷不也是怕自己照看不好表小姐捡回来的这只小奶狗么,而且现在旁边还有个春雨在场,要是让王爷知道表小姐差点要请自己吃饭赔罪,那回头自己就等着被收拾吧!
可惜,晨风一只脚刚跨出门,刚才坐着一直没吭声的春雨已经冷冷地发话了,嗓门还特别大,想来是故意让他听见的:
“表小姐,王爷说得对,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猫小狗,都不能多喂,肠胃太虚,会受不了,以后可不能再让晨风这家伙照看小影子了!”
“哎呀没关系啦,”周衡赶紧打圆场:“晨风也是为了小影子好嘛!”又赶紧朝她使眼色,示意她轻点儿声,晨风才刚出门呢。
春雨却撇撇嘴,又朝门口使了个眼色,周衡心知她这是故意说给晨风听的,也是觉得好笑:“反正晨风很快就要跟王爷一起回去了,放心啦,等下次他再来,搞不好小影子已经长大很多了呢。”
说这话时,周衡满心以为自己要在这山间小镇的一间普普通通的民宅里过上一段安安稳稳的小日子了。
而在隔壁房间里,沈复正沉声问贺叔:“当真?所以你也要跟着去中南道那边?”
“不错!”贺叔一脸凝重的样子点点头:“因为时间关系,生怕那帮人起疑,当时我跟师姐没怎么多说,只大致问了下那帮人要去中南道的情况,可惜师姐说她只安心做事,不想惹麻烦,碰到他们在议事还会刻意避开,是以对他们的情况所知甚少。”
“这宅子虽然咱们租了过来,但听周小姐所讲,那什么何大才子应该是个警惕之人,临走之前肯定刻意清理过,想来正房里也不会留下什么线索,”贺叔给沈复细细分析:
“倒是回来的路上,周小姐事无巨细把我不在场时的情况都跟我说了,说里面有个叫老四的人,提到大丈夫四海为家,为的是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后来被及时喝止了,我估摸着,这帮看似草莽之人,口气虽然听着大了点儿,但应该也不是无中生有、胡乱吹牛,中南道那边肯定是还有事情需要他们去做,做的还不是一般事,今儿我瞧着,这帮壮汉虽然看着贪财,但也算是粗中有细,断断不是给一般人家随意当做马前卒之类。”
“再者,之前的事也提醒了咱们,要不是当时周小姐果断去了那宅子里探查究竟,要不然这几天咱们还在傻乎乎地守株待兔呢,哪里能有什么收获?”
“所以我想着,宅子咱们自然是得租着,周小姐在这里守着,她一个姑娘家,这山谷小镇,如今对她来说也算是个相对安稳的所在,有我那师姐在这陪着,还有春雨,王爷你也尽可以放心,对周家也可以交代。”
“但光靠这个,那柳湖上杀人的船工也好,乃至幕后策划之人,想要找出来,机会也挺渺茫,这一点,其实王爷你心里也早就清楚,皇帝只给了半年的时间,半年之后,如果皇帝一定要给你指婚,那时如果还未找到凶手,甚至连后面的线索也没有多少,那时又该如何?不说别的,一个欺君之罪压下来,怕是就难抵挡。”
“其实这些情况我想你也早就细想过,只是如今老王爷的孝期刚过,明面上你又在给周小姐守孝,加上皇帝还要你继续在兵部担着差使,连带你这回过来,也不过是借着给我探病的由头,多有不便。”
“暮云如今担了你身边的差使,那孩子是个能担得住事的,有他在,咱们以后两边联络也顺畅,晨风可以让他来回走动,这孩子心眼实。但要说到去中南道那边,一来那边的情况咱们一无所知,二来,怕是也有些不可测的风险,想来想去,再也没有比我亲自去趟中南道更合适的了。”
见沈复嘴角微张想要说话,脸上还带着歉意,贺叔一笑,伸手在沈复手背拍了拍:“你跟我,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再说了,今儿因为周小姐与师姐得以重逢,我这多少年的心愿竟然成了真,阿复,你不知道我现在心里有多欢喜。”
“所以啊,一半是为你,一半也是为了周小姐,你贺叔我呀,是非走这一趟不可了!”
言尽于此,这位贺叔是什么性格,沈复自是一清二楚,两个男人之间,彼此也没有什么婆婆妈妈的情绪,当下便也不再说什么,只起身对他行了一礼:
“如此,就麻烦贺叔了!”
“麻烦什么!”贺叔哈哈一笑手一拦:“这几年在王府养尊处优,你看我,现在简直就是个脑满肠肥的富家翁,今儿扮作周小姐做生意的父亲,倒是一丝破绽都看不出来,如假包换一般,那王掌柜还说以后要多跟我讨教生意经!所以啊,我也早想着得找点事情做做、活动活动筋骨了!”
“你不知道,我那师姐,当时看见我,就算我之前都自报家门了,她还怔愣了会儿,估计实在是认不出来了,唉!相比之下,她半头白发,人也瘦得厉害…先不说了,反正以后跟着周小姐,日子安定了,人也会慢慢好起来的。”
沈复看着跟平日里不一样、滔滔不绝说着话的贺叔,微笑着坐了回去:“好,我听您的!”
如此,两人约定了联络的方式,沈复又跟周衡交代了些话,便连午饭也没吃就带着晨风走了,而贺叔则如约带着两个姑娘请王掌柜父子一起吃了顿晚饭。
晚饭可说是宾主尽欢,只是贺叔冷眼看着,那王小哥脸红红的,还一副手脚无措的样子,看来是对周小姐有些意思,而王掌柜则是三句不离夸儿子,什么孝顺,什么顾家,什么纯善,各种好话都通通搬了出来,怕是也认可了儿子的想法。
如此,等回了客栈,贺叔不免多想了想,等到第二天早上送走了那帮人,下午正式接收了那宅子时,心里已经有了思量。
虽说之前已经耳闻沈复对这位周家小姐并无多少心思,但如今经过这两天的观察却发现情况起了变化,那不管未来如何,周小姐毕竟是定了亲的千金小姐,于情于理,自己这临时的父亲还是得适当负起照看的责任。
于是先是借口那宅子住不得人、得请人收拾修整一番,之后则是在收到了跟着那帮人去了中南道的侍卫发回来的信息后又说是侄儿家那边出了些事情,着急忙慌地带着女儿和侄女回了京畿道,满心期望的王小哥失望地发现,其实这位吴家姑娘一天都没在宅子里住过。
相比之下,王小哥倒是有些羡慕那彭大娘,据说吴家虽然自己不来住这宅子了,但也可怜这位无依无靠给人当粗使婆子的老太太,征得她的同意,要她也跟着去京畿道那边的吴家,也算是给了她一个安身之所,另留了个老实巴交的老头看门。
但这老太太脾气也是怪,本来么,大家做前后门的邻居也有一段时间了,王小哥避开自家父亲扭扭捏捏地管她要京畿道那边的地址,说下次万一进货什么的时候路过吴家也可以前去探访一下,之前吴家父女走得急,没来得及给地址。
谁知那老太太真是怪,看着这山里的少年上下打量了几番,摇摇头,竟然就那么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害得王小哥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一番犹豫之下,老太太腿脚还挺利索,便就只能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她上了辆等在街边的马车走了。
那时候,失落至极的王小哥绝对没有想到,在彭大娘的马车驶了将近半个时辰、出了山谷来到了宽阔的官道上,就在不远处的一处路边茶摊上,他所念想的那位吴姑娘,正开心地朝跳下马车的彭大娘挥手:“姑母,这里、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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